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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忠诚卫士——青霉素的传说

阅读次数:2987 编辑: 张玉芬 信息来源: 药剂科 发布时间:2016-09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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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,长安城内,商贾云集,店铺琳琅。我穿梭在长安街,在繁华的天街市井间游荡。之前我已在药界修行千年,此时却被这盛世的浮华所吸引,想:何不借这一方乐土来继续我的修行?!也好一睹这盛世的风采!于是,我落定在一家裁缝店里,落定在一碗匠人用的糨糊中。每日里看真丝彩缎涌动,霓裳仙姿漫舞,真正是昌明隆盛之邦,花柳繁华之地!为了报答这盛世之恩,也为了冥冥中注定的那个使命,每当匠人的手指被剪刀划破,我便用我特有的绿毛来帮助伤口愈合。

是的,我只是糨糊上的一撮绿毛。只因我的修行还不够,我的真身无法显现出来。

几经轮回,数次乾坤,方知荣枯事过皆是梦。可是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,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我在凡尘中继续我的修行。

转眼间到了1928年,英国伦敦大学圣玛莉医学院内,细菌学教授亚历山大·弗莱明由于一次幸运的过失而发现了我——青霉素。此后,又在钱恩、弗洛里等人的不懈努力下,我终于得以横空出世!(为了表彰这一造福人类的贡献,弗莱明、钱恩、弗罗里于1945年共同获得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。)揭开那面绿色的毛绒面纱,我的真身得以完全显现——白色的结晶性粉末。

1939年,第二次世界大战暴发。这场史无前例的人类浩劫,制造了数不尽的伤员。此时不出手,更待何时?我气贯长虹,顽命抵抗革兰阳性球菌及杆菌、革兰阴性球菌、螺旋体等细菌对伤员伤口的入侵。战术上我采用了阻碍细菌细胞壁的合成,使其膨胀、变形、裂解而亡。因人类只有细胞膜而无细胞壁,故我对人类几无伤害。数不清的伤员在我的护卫下,摆脱了之前“听天由命”的悲惨处境,得以痊愈回家。人们赞扬我是伟大的救命药,然“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,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”是我的入世准则,保护人类生命安全是我唯一的使命。

自此,我和细菌的战争拉开了帷幕,没有硝烟,却永无止尽。

正所谓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”,细菌们为了逃命,不断增加抵抗的武器(如产水解酶、改变作用靶位、细胞壁的渗透性降低等)。而为了不负使命,我也不断改变作战方针,并不断壮大我的家族成员,相继出现的成员有:耐酶青霉素苯唑青霉素、氯唑青霉素;广谱青霉素氨苄青霉素、羟氨苄青霉素;抗绿脓杆菌青霉素羧苄青霉素、氧哌嗪青霉素、呋苄青霉素等。作战方式也由注射给药途径发展到可以口服给药。通过数十年的完善,我和我的家族成员们已能分别治疗肺炎、肺结核、脑膜炎、心内膜炎、白喉、炭疽等病,成了名副其实的、保护人类生命安全的忠诚卫士。

只是人无完人,药无完药。我也有我的坏脾气,我神经质似的过敏反应一旦发作,便能在数分钟内造成人类死亡(一旦发生,请必须就地抢救,予以保持气道畅通、吸氧及使用肾上腺素、糖皮质激素等治疗措施)。所以叮嘱大家,使用我时,一定必须先摸清我的脾气(做皮内试验),能与我和谐相处的人类才可放心使用。我屡次想改了这个缺点,可是怎么也克服不了。人类有时候逾越不了自身的局限性,药亦如此。正所谓“此罪至重,微我难解脱”。

人们说,我的出现开创了人类用抗生素治疗疾病的新纪元。继我之后,链霉素、氯霉素、土霉素、四环素等抗生素家族也不断诞生,有的家族还与我一道协同作战,共同抵御细菌们对人类的侵犯。作为人类的忠诚卫士,我将继续努力,并不断发展壮大我的家族新成员,共同守护人类的生命安全。(此文获得《药圈》七周年“我是药”征文活动三等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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